當我醒來,只剩下我一人,像是躺在這森林的正中央。
爬上最近一棵高樹頂,試著遠望,只勉強知道自己是從山的那方向出發,至於目的地,一點線索也沒有。

究竟是怎麼到達這裡的呢?我做了幾個伏地挺身,接著開始拉筋,打了兩套拳路。
費勁的回想,只依稀想起混亂的片段;混雜了城市、夢想、我、以及女人。
我倚著筆直的尤加利樹,倒立思索,清醒之後的下一步,該往何處走。

總是會有些暗示的,像是突然夢到幾個號碼,或是聽見便利商店的廣播點播的歌曲什麼的。
在這當口,只有冠羽畫眉搶眼的龐克造型,一搭一唱的此起彼落。
但這讓我想起妳,妳又讓我想起夢想,以及屬於我們的城市。

那城市的顏色總是隨著妳而變化,妳的心情也總是隨著城市的天氣更迭。
夢想裡是妳,或是妳的笑容,或是為了搏君一笑的那些煙火。早已是羅生門。
但我知道我十分想念,讓我像陀螺一樣、轉個不停的羅生門。

視野模糊了,像是夢境裡常有的感覺。
畫眉鳥的叫聲竟成了Love Psychedelico,那個被妳冷落的日本樂團。

「現在都幾點了?你打算賴到海枯石爛啊?」

妳的聲音從遠方傳來,帶了點生氣,一如畫眉鳥衝冠的髮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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