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決定離開妳的那一天，在妳的店裡，
我不過是個僱員，收了店，妳說幫妳修一下髮尾吧，我也只能遵命。
妳的現任女友從後門進來，幫妳帶了酒精和菸草來，
第一次見到她，比想像中的，還更酷一些。

我想妳們是說好的，只有我不知情。

妳與她分飲著酒與辛辣的紙捲，邊聊著外國語言，
沒多久幫妳修好了，我說那我先收東西走人。
妳拉住我，將我帶到妳面前，順勢，要我與妳面對面，跨坐在妳腿面上。

突然妳與我距離只剩下一個手掌寬，我鼻間只有妳的香水與40度的伏特加，
我不安地看向妳女友，她只是嘴角單邊微微揚起，轉過頭喝酒。

「怕什麼?」妳的嘴唇在我耳邊游移，欲望像火似的，一下子從不知哪裡衝上來，
又像是前些天海灣邊的浪，衝的我暈頭轉向。

妳帶著我雙手走向妳腰際胸前，邊親吻著我。細碎地、囓咬著，我感覺神經被妳
一抽一放的。妳的舌尖在我耳殼上簽下妳的英文名，我知道我已無法再忍。

我掙脫妳的掌控，一步步侵掠妳上衣裡與大腿的光滑。吸吮間聽見妳喘息，比起
妳呼吸裡的酒意，更讓我醉。也許醉昏了頭，一時間，我也忘記身旁還有個別人，
直到感覺她的手，拉住我，將我從妳身上扯離。
「怎麼?」我連問話都有些破音，她看著我依舊有點隱藏的笑意，但讓我背脊有些
發寒。才幾秒間，我被她推靠在鏡子面上，我想起身後架上擺著的瓶罐，手不知
該往哪扶。「抱我。」她這不像是問句而是命令，我試著轉向妳看妳想向妳求援，
卻發現妳正觀賞著，連嘴角揚起的角度都相仿。

我伸手用點力想推開她，手腕卻又被一扯，在妳懷裡跌個滿懷。妳從我身後環抱著，
指尖繞上了我胸前盤旋。「沒事的，別跟我說妳不想要...」妳在我耳邊細語，口氣
溫柔的像是叮嚀。我感覺渾身乏力，看著她親吻自己，一邊伸手撫摸妳。

她的眼神裡有種火，與妳的不同。我不確定她是否真想征服我，還是想報負我，我
只確定不是我征服她，就是換我服從。

格開妳的手時，我聽見妳輕呼，站起身我將她推倒在另一張椅上。看進她雙眼深處，
卻像是很醉了，在我胸前抵著的手，逐漸地，也繞上我頸畔。她身上與妳有一樣的香
水，閉上了雙眼的她，此刻，竟也有種嬌弱的美，惹人憐惜而遲疑。

才發現妳不知何時已走到我面前，「別...」妳雙唇微啟成阻止的嘴型，卻沒有吐出更
進一步的聲音。

「是失控了嗎?」妳沒說什麼，只是看著我。
「我...我曾經發了瘋的喜歡妳，很喜歡很喜歡，妳知道的。」
妳點點頭，走向我，讓我擁抱。
「原本是想一聲不響的消失，想說那樣比較乾脆，反正妳老是嫌麻煩，對吧?」
我竟然笑了，腦海裡閃過妳嫌東嫌西的樣子，既霸道任性，又美的可以。

「是我想要妳，她只是陪我玩玩，我很抱歉...」
妳終於開口了，我想，妳已聽懂我的意思。

離開店裡時，天有些涼，突然有點想哭的衝動，從未擁有過妳，為何，卻像失戀了
一場，那樣的失落。一個失控的夜晚，一段失序的迷戀，就連終點，也那樣的出乎
意料之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