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那天晚上,她沒有突發奇想,堅持要跟著我出門,一切就不一樣了。

到今天不過是第四天,感覺自己做了好長一個夢,夢裡,生活變得好輕鬆,突然之
間,什麼也不必擔心,就像是當了三天多的小孩子似的。

妳和妳朋友的家,桌上的酒,視線模糊之後,我耳邊妳的聲音。第一次離妳如此
近,聲音格外地溫柔,陌生而熟悉,當真認識很久了嗎,我似乎對妳依然一無所
知。

想起大一那次隊聚,隊上學姐要大家穿上裙子赴宴,當時班上兩個女生好友想幫我
拿主意,我說不用,妳會幫我的,她們莫名地生起氣,問我:「你有沒有搞錯,寧
可相信她也不相信我們?…」為什麼就相信妳呢,當時不知道,現在也是一樣。

半夜裡那間廟宇,午間人煙稀少的十八王宮舊址,陋巷裡蒸騰著米飯香氣的粽子
攤,咖啡簡餐店的室外座位,看了一下午的海,過了傍晚,認識了兩個新朋友。

車開上陽金公路,我感覺興奮,想著哪天自己也能有自己的車,到處跑,想著就開
心。直接繞進了頂湖,不久前的一個霧氣濃厚的白天,才來過的,夜裡又是另一個
樣子。妳推薦的店很好。

也許是因為前一天晚上的酒精,這一整天腦袋都沒在作用,處於一種外掛的簡單狀
態。文化後山的夜景,冷但是清澈的,沒想到自己一時興起,也向新朋友要算了塔
羅,抱著鐵齒的玩心,卻栽了。牌一掀出,看見自己的心,裸裎的攤在桌面上,新
朋友已不知情地開始替我講解,十分盡責地詢問是否貼近我的狀況,我感到無所適
從,可以虛應故事的,卻不想再遁逃。

累了吧,新朋友誇的好,我很棒,是個很出色的偽君子。

荒廢,也大概一個多月了。該收拾收拾,無論是課業,生活,還是情緒。在草山後
山暫時卸下的武裝,重新披掛好了。今清晨醒在柔軟的沙發上,呆坐了好一會,稍
稍回想了夢裡被我捧在手心裡的五色鳥,羽毛柔軟的觸感,以及最後死亡時的冰冷
僵直,門外漸漸透進了勉強的曙色,間歇地,傳來五色鳥清脆的啼聲。我在心裡笑
了,還活著嘛,別嚇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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