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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你就是住這裡的？」下了班，才剛到家門口，我有點意外，看見三個不太正派的男子，不太友善地，朝我打量。「是，不知道，你們有什麼事？」其中一個牛仔褲上帶了腰鍊的男的，開口了：「你他媽的搞我的女人？」我一時愣住了，不知道，這男的指的是誰。

「裝死啊？就是前幾天，那個坐著你的車離開Angel的那個賤貨…」應該就是那個聲稱自己是學生的女生吧，我想，不過，我記得她告訴我，她totally是個婆之類的。「你想怎樣？我也不知道她是你的女人。」「想怎樣？馬的，我都落人來了，當然是要海扁你。」我轉身衝進樓梯間，開始往下跑，三個男的在我後面窮追不捨，追到了一樓，竟迎面看見靜，正在等電梯。

「愷？…你怎麼？…」三個男的似乎沒看見靜，只見我停下腳步，圍上來就是一陣亂拳。我心裡真的很幹，在靜的面前，我只能狼狽地拿起公事包胡亂擋著，試著護著我的臉。

「你們三個，給我住手。」突然亂拳停下來了，「妳有什麼意見嗎？這傢伙搞我的女人，妳要是敢插手信不信我連妳一起打。」腰鍊男朝著靜嗆聲。

「自己沒本事管自己的女人，打別的有本事的人，很了不起啊？」

腰鍊男的臉一陣鐵青，緩緩地靠近靜。

我衝上去想阻止腰鍊男，卻跟另外兩個男的扭打在一起，突然，腰鍊男狠狠地往後摔撞上扭打著的我們，坐起身時，嘴角微微滲著血絲，另外兩個男的也嚇住了。「還不走，等我打上癮嗎？」靜朝著腰鍊男看了一眼，腰鍊男漲紅著臉，費力地起身，瞪了我一秒之後，悻悻然地和另外兩個人走出大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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進電梯之後，一直到進到家裡，兩個人都沉默著。

「呃…靜，剛剛真的很…」我跟著靜走進客廳，朝著她的背影，正想不知該道謝還是道歉。靜轉身，手溫柔地阻止了我說下去。「愷，我可以救你這次，不代表可以救你每一次。你懂嗎？」

靜的眼神很深沉，憂鬱裡混著更多的我說不出的情緒。「靜…我知道，我不會再玩女人了。」我慢慢地吐出這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發自內心的，一字一句。

靜拉著我到沙發上坐下，幫我拭去臉上的血漬，裝了袋冰塊遞給我，要我敷著血腫的牙齦。「妳…今天，有…KO她們嗎？」我有點咬字不清地問著，靜看著我，笑了，

「只要想起你，一定KO的，那還用說…」
「想起我？是…愛的力量嗎？」
「是想到你就氣，好嗎？愛…虧你說得出來，你頭被打壞了嗎？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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總覺得這陣子，靜特別無精打采。

這天，蠻早就下班了，阿澈打電話叫我去看他表演，我拒絕了。十點多，靜回到家。她輕聲打了個招呼，就回房間拿換洗衣物，進到浴室洗澡。她最近都是這個樣子，之前，還會跟著我一起看一下電視，聊聊天什麼的。

我眼睛盯著電視畫面，終於，聽到靜離開了浴室，回到房間的聲音。我切掉電視畫面，推開靜的房門。「愷，你是房東就可以不敲門嗎？」靜口中唸著，但似乎也沒有真的生氣。靜自顧自地爬上床，鑽進被窩裡。我也跟著爬上她的床。


「愷，我最近…很累，明天也還要早起…」
「一起睡而已，不行？」

靜切暗床頭燈，枕著我手臂，很快就睡著了。聞著她身上的氣息，我的吻，開始無法自拔地落在她的臉上與耳邊。「愷…你再這樣，我推你下去喔…」靜閉著眼，虛弱地推開我。很快地，就又進入夢鄉。我看著她熟睡的樣子，無奈地，離開她的房間。

空虛地轉著電視頻道，突然手機響了，

「愷，你還沒睡吧，現在能出來嗎？」
「幹嘛？」
「今天有兩個挺正的小女生特別來捧我的場，我想約其中一個，你來啦，你在我比較有把握。」
「阿澈，想約就上啊，你哪次失敗過？」
「愷，好歹也搭檔那麼久了，你閒著也是閒著，來掩護我一下會死喔？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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說真的，阿澈說的那兩個小女生挺不錯的。阿澈拉著我，低聲說：「我想約那個比較小隻的，你看行不行？」我聳聳肩，「總覺得她們兩個是一對，我沒有把握。」阿澈有點懷疑地說：「不會吧，她們兩個…」我笑著拍拍她：「算了，別理我。你就上吧，我陪你一起過去，這總可以了吧？」

陪著阿澈走近吧台，兩個女孩正坐在吧台聊天。她們看見阿澈走近，其中比較高的女孩率先打了招呼：「嘿，阿澈，幹嘛，來幫我們買單嗎？」阿澈笑了笑，說：「可以啊。」

較高的女孩瞅了旁邊的女孩一眼，說：「小雅，人家要買我們的單。」喚作小雅的女孩笑了笑，說：「阿澈，謝謝你，你真好。」阿澈繼續說了：「小雅，妳…現在有伴嗎？」小雅搖搖頭，看著阿澈，說：「怎麼，想追我？」

阿澈微微笑了，說：「想約妳一起過今晚，好嗎？」我看看情勢似乎已定，有點無聊地往旁邊退了一步，靠在吧台邊，卻發現，小雅身邊的女孩，似乎有意無意地，看著我。

「約我一夜情？為什麼？阿澈，你給我一個合理的理由，我再考慮要不要答應你。」
「小雅，妳這麼可愛，我這麼帥，我們一起睡一晚，誰也沒有損失，對吧？」
「那阿澈，你們的Bass手這麼可愛，你這麼帥，你們如果一起睡一晚，應該誰也沒有損失，對吧？」

在場除了阿澈之外，包括小雅，小雅身邊的女孩，和我，我們三個人都笑翻了。阿澈的樂團裡面，除了她之外，bass手是個小年紀的T，以我的標準看來，的確是挺可愛的。阿澈抓著我手臂，拉著我，幾乎是逃離現場。

「愷…你還笑，你真的很…你覺得不妙就要暗示我啊…」阿澈一臉苦樣，灌了一大口啤酒。我搖搖頭，笑著說：「本來很妙啊，誰叫你的理由那麼遜。」阿澈擺了擺手叫我不要再說下去了。閒聊了不知多久，阿澈說她要先回去了，我也隨後離開店裡。

才要打開車門，突然聽見身後傳來一陣聲響，我回頭，竟然看見剛才，小雅身邊的女孩。我說：「妳不是跟小雅一起的嗎？」女孩搖頭，說：「我們是好朋友，跟你和阿澈一樣。」我打量著她，說了：「還不回家嗎？」女孩笑了，眼神有點耐人尋味，看著我，說：「嗯，我想，我家今晚沒有人在，不知道，你願不願意，來我家，我們可以一起看個片子；或是，你可以順便教我一些，你教阿澈的那些，搭訕的招式…」

「阿澈的都那麼老套了…妳不怕我比阿澈又更老梗嗎？」我嘴角微揚。
「不，我覺得，你比阿澈，高明多了…」女孩貼近我，手心輕碰上我手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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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孩的房間不小，一個人卻睡著雙人床，深色木質書桌對著窗戶擺著，桌上整齊地疊著參考書與課本。衣櫃門上掛著女孩的制服，襯衫是燙過的，連裙擺也是。「明天不用上課？」我說著，手依舊插在口袋裡。「就算要上課，我也不想讓你走，你知道的。」

女孩關上房間的燈，走近我，輕輕地將我的手，從口袋裡帶了出來。我開始撫摸她的臉頰，湊近她耳邊，說了：「小朋友，我可是大了妳快要八歲，妳這樣勾引一個大妳這麼多的人，對嗎？」

女孩在我的吻與氣息擾亂裡，有點興奮了。黑暗裡，她搜尋著我的唇，我都略過了。

「怎麼叫妳？」「清…清澈的清。」我將她推倒在床上，笑了：「看來，妳跟阿澈才真的是一對…」我脫去她的上衣，用指尖挑逗著她的乳尖，吻卻在她耳邊沒有停頓。女孩喘著，試圖吻我的唇，我壓住她，「妳想學，是嗎？我告訴妳，不要跟一夜情的對象，接吻，明白嗎？」女孩有點茫然的點點頭，隨著我吸吮半咬著她的乳尖，她再一次陷入另一陣瘋狂。

褪去了她的長褲，我的手霸道地佔進了她下身，來回觸碰著，挑釁著。女孩抓著我雙臂，虛弱地說：「怎麼叫妳？」「再教妳，不要留下姓名與正確的連絡方式，除非妳是來真的…還有，現在這種時候，妳應該要叫我上妳，而不是叫我的名字…」我手指稍稍滑進了三分之一個指節，並沒有再進入的意思。

女孩微顫了，說：「你…你…」我貼近她耳邊，說：「『你』不是我要的答案…」指尖隨著在入口處微微挑動著，再深入了一些，卻依舊停住不前。

「我想要你…」
「還不錯，還有嗎？…」
「我想要你上我…求你了…」

我享受遊戲的你來我往之間，可以激盪出彼此心底深層的渴望與黑暗面。我用慾望折磨著，凌侮著對方的自尊，而同時，我可以感覺對方亦格外強烈的快感。打從女孩主動誘引著我，我已從她的眼底，看透了她渴望的粗暴與狂野的佔有。妳說得沒錯，清澈的清，在這方面，我的確比阿澈拿手。